一箩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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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的下巴在她颈边蹭了蹭,表示摇头。

他将她抱得更紧一些。

“殿下。”

他轻轻地唤,嗓音有烈酒浸润过后的喑嘶。

“我终于等到了,殿下……”

没头没尾的一句落了地,头便朝她香肩上一歪,箍在她的背后的双臂也随之松弛。

他醉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商商更爱了~(超大声)

第54章 小叔子文学(5)

◎嫂嫂开门,我是我哥!◎

一个醉醺醺的谢寒商,沉得她托不动。

她费劲向钱太妃借调了几名人手,才将这尊庞然大物给架走。

萧灵鹤后脚要跟去,目光不经意瞥向对案。

谢家三口灼灼如狼地盯着自己。

萧清鹂也注意到了,她靠近阿姐,在长姐耳旁低语:“靖宁侯府有眼无珠,迟早有报应在的。”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别说靖宁侯谢钊宠溺幼子继室,谢芝玉被疼得无法无天。

萧灵鹤道:“有所耳闻。”

她对谢家,犹如谢家对谢寒商,一样漠不关心。

倘若不是谢芝玉这事儿还闹得有些大,不留神通过崔濛濛的口传入了萧灵鹤耳朵,她也不会知道,谢寒商还有个这么不成气候的弟弟。

谢芝玉自小养尊处优,不忌口,身材生得有些肥圆,家里不赞同他学武,便将谢芝玉送到了颂山学堂,由致仕大儒毛谦益悉心教导。

颂山学堂,由毛大儒创办,本意是为了招收有志学子,为朝廷输送人才,但慢慢这学堂就变了味。

曾在朝堂为官做宰的毛大人,毕竟还有些同僚朋友。

大家都是君子,以往同朝为官时,君子之交淡如水,可下了庙堂,还于山野,曾经的老朋友知晓他开了私塾,都纷纷将自己家里的,或是亲朋故旧家里的孩子,一封引荐书信送他的颂山学堂。

到了后来,这学堂便成了仕宦子弟镀金之所。

颂山学堂如今不见寒门之子,即便有,遭受贵族的排挤,被逐渐边缘化,也终于散了心气儿离去。

毛谦益的学生越来越向中央大员、权力中心靠拢。

学子们商量着,等日后结业,从私塾里出去,彼此尽力调动各家的人脉,为这些师兄们牟取好前程,互相帮扶,由此俨然已成结党营私,弹冠相庆。

一个圈子蔚然成型。

颂山学堂,从一开始的万众瞩目,后来却成了士人所不耻的牲圈。

被拱火,架到高处的毛大儒,如今再想要关闭学堂,也是不能了,只得甩手交由自己的门生。

但即便如此,颂山学堂的招牌挂在那儿,都是仕宦儿郎、五陵年少,成绩总会成为谈资。

谢芝玉在那儿,上个月就因在卷子上画了一只杜鹃鸟,被颂山学堂逐走。

原因是毛谦益的长相,与杜鹃鸟类似,嘴巴小而尖,微凸,加上能言善道,昔年毛大儒还在朝堂之时,就常被政敌私下讥讽“杜鹃老儿”,不过此事知晓之人不多。

谢芝玉还洋洋得意,不仅作画,还生怕别人看出自己画的是老师,在上面尽情涂鸦,提字:老杜鹃啼血空山为哪般,少鸿鹄扶摇青云自有路。

这时明着讥讽毛谦益长相,挖苦其自作多情、多此一举。

此举令毛谦益忍无可忍,心知这孽障不可能有教,便将他踢出了学堂。

后来,谢钊与其妻平氏唯恐孩儿没有学上,用家法将谢芝玉装模作样地打了一顿,押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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