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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谦益闭门不见。
靖宁侯铩羽而归。
此事在京中盛传,萧灵鹤也有所耳闻。
她就是不明白,“宠溺幼子到这种地步,真是不知所谓。寒商要是比不上谢芝玉也就罢了,明明——”
想起谢寒商压根不在意谢家,她也不愿再多言。
萧灵鹤向身旁妹妹道:“驸马醉了,我同他回去了。贵阳,答应你的事儿,我记着。”
萧清鹂感激涕零。
但心里又想,找个端方郎君来追求自己,怕是天方夜谭,阿姐多半也只是从哪个戏园里借个伶人出来。
罢了,都是做戏而已。
*
萧灵鹤走出怡园,天色漆黑,园外两座威风凛然的石狮,口中衔着祥云缠珠的宫灯,吐出磊磊光华。
借着这光,萧灵鹤认出老何停车的位置,走了过去,没有直接上车,而是问老何:“驸马如何了?”
老何叉手说:“进了马车便没动静了,许是睡着了。殿下。”
萧灵鹤舒了一口气,睡着了也好,只怕半醉半醒地撒酒疯。
她拨开车门,探身一半,回头对身后老何道:“回公主府。走平稳大路,车赶慢些。”
老何应声称是。
萧灵鹤入了马车,将门阖上。
车中的确有个身长八尺的男子,倾斜歪在右壁上,一双长腿蜷曲折叠,但要完全放下也还捉襟见肘。
车行驶起来,车内黑暗,萧灵鹤伸手想要摸出长凳底下的灯笼,才低下头去,身子忽然落入了一双坚实有力的臂膀当中。
萧灵鹤并不太惊讶,转脸问他:“酒醒了?”
他哼了哼,鼻音浓厚,将她腰身团着,往怀里揣。
眼见灯笼是摸不着了,只好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地里,被他抱向身后,她感到身后抵着他宽厚的胸膛,热意渗透夏日的薄罗衣衫,刺透皮肤。
有种焦躁难忍之感。
嫌弃身上闷热,想要他松手。
“松开。”
他偏不松,将脸颊沿她后颈送了过来,用婉转的语调,轻声说:“殿下让我抱抱,我只抱一会儿。”
一股清冽的酒香,伴随他说话的声息,向车内逸散。
她没辙,“谢寒商,你酒量好差。”
他“嗯”一声,也不知是醉了没醉,“太久没喝了。”
他喝醉了,却不再叫她“嫂嫂”,这让萧灵鹤的心头腾起一丝希望,她慢慢回眸,朱唇凑向他:“我是谁?”
谢寒商眸中泛起一丝晶莹的波澜,“我的妻子,我的……城阳公主。”
太好了,没人说他喝醉了会变正常。
萧灵鹤没有按捺住激动,朱唇凑近更多,蜻蜓点水碰了一下谢寒商的唇瓣。
她满怀欣慰。
任由他抱。
谢寒商笑了一下,声线仍是慵懒而沙哑:“头有些疼。”
萧灵鹤低声说:“回府后你便好好歇息。”
谢寒商应承点头。
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轻轻一点,像是撩拨似的,她浑身滚烫。
萧灵鹤认认真真地凝视他,凑近了看,只能看到一部分的虚影轮廓,瞧不见他的神情,但黑夜里看,有夜里观花的情调和美感,“我和靖宁侯说话,你听见了?我不是让你走远些么,你又偷听?”
谢寒商缓慢地摇头。
她一时困惑,听到他说:“我担心他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