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箩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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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怒于你。”

萧灵鹤柔和了眉眼,温声道:“那又有什么好怕的?”

谢寒商道:“他说话很难听,污言秽语,脏了殿下的耳朵。”

萧灵鹤想说不怕,她战斗力可剽悍,论喷脏话,对面就是一喽啰。

但她却忽然意识到什么,心里有些酸胀。

“是不是他以前常对你说难听的话,那些污言秽语?”

谢寒商沉默了。

萧灵鹤知他是醉了,思维变得很迟滞。

于是推了推他的臂弯,嘟囔问:“商商。是不是啊?”

谢寒商鼻音微滚:“是。”

萧灵鹤抓紧了他的胳膊,有些心疼。

谢寒商说:“以前,我以为是因为我害死了母亲和哥哥,他不喜欢我,厌恶我,是我的罪过。后来,我才知道……”

他早就厌烦了母亲,早就与平氏暗通款曲。

平氏所生之子,他视作珍宝。

至于旁人,是早该为他们母子腾出空地来的边缘人。

萧灵鹤抚了抚他的脸,柔声说:“那你听见我和他说了?我要你。商商,你跟我吧,我会视你为珍宝。”

谢寒商将脸颊埋在公主的颈窝,半晌,他自身后闷闷地笑起来,拥紧他的公主,“殿下,我一直是你的,一直都是。”

萧灵鹤抚他脸颊的动作滞住。

“我只是怕你嫌弃我。”

他静静地抱着她。

“我不敢面对。”

九原之战后,若说这世上还有谢寒商的救赎,那便只有萧灵鹤。

可是,他过往从来不敢走到她面前对她说一声:“我是谢寒商。”

即便是身披甲胄,最为荣耀的那几年,在他心里,也永远会被公主殿下的光芒耀眼。

“我是懦夫。”

萧灵鹤的脑子嗡嗡地响了一声。

忆起紫阳观时他说的那句,“那又如何,一个懦夫而已”,评价的不是话本里的驸马,而是他自己。

萧灵鹤在他怀中转过身,坐在他的腿上。

低下头,亲在谢寒商呶呶不休的嘴唇上,轻柔吮吻。

他的话音被制止,只能任许殿下轻薄。

“你不是懦夫。商商,你很勇敢,你保护了公主殿下喜欢的人,公主会感激你的。”

她絮絮呢喃,亲吻他的鼻梁,吮吸他的唇珠,撩拨他的耳梢。

“你都不知道公主有多么高兴。”

最后一句话说完,身旁没了声音。

她偏过视线一看,原来不知何时,他竟睡着了。

睡得偏沉,眼帘阖上,一动不动。

她抚了抚他的发。

睡着了也好,睡醒便该到家了。

*

萧灵鹤以为谢寒商这波“叔嫂文学”已经完结。

谁知次日一早,两人从泻玉阁内同一张床榻上苏醒,萧灵鹤忽然意识到这事没完。

谢寒商在她清醒的一瞬间,从身后搂了过来,语音携带困倦:“嫂嫂,清早要上哪儿去?”

萧灵鹤气得一指头弹向他脑门,赏了他一个响亮的脑瓜崩。

“谢寒商!再叫‘嫂嫂’我翻脸!我真翻脸!”

就算你是商商也不行!

本宫翻脸是很绝情的!

他眯了眯惺忪双眸,面对嫂嫂的躁怒,早已习以为常。

嫂嫂虽然恼羞成怒,但却愿意与他同床共枕,这说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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