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朝臣听到心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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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贡使们大多不以为,变更?又能变到哪里去呢,无非是觥筹交错间,再听大雍的官员随性赋诗罢了。

于是,在李兆慈拍了拍手时,贡使们还以为会是教坊司的人鱼贯而入。然而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几个捧着大盘子过来的士兵,那盘上还盖着红色的布,被风吹得微微拂起。

“那又是什么菜肴?怎么分?”译语人翻译贡使的话。使者都是分席坐的,每人跟前酒色菜肴一致,如果要分肉,那谁先谁后也是一种讲究。

大雍鸿胪寺的官员也纳闷地抬起头,膳食那边没准备这道菜色吧?总不能是上几只烧猪头吧?传出去会让人怎么看?鸿胪寺的官员心中想着,暗暗感慨李兆慈的年轻不经事,他们以为的“观礼”是看李兆慈使用火器呢。

李兆慈将众人的神情收入眼中,不管是贡使还是大雍官员,多少都带着点不以为然。她也不在意那帮人对她的评价,总之已经提前告知过“特殊节目”,也算是对各方的体恤。她拍了拍手,从容道:“如何分就看诸位了。”

贡使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眉头皱了皱,场面冷了冷。大雍的官员不清楚李兆慈要做什么,只是祈祷着别出什么岔子。

看遍诸方反应后,李兆慈扬起了一个笑容,她给了自己的人眼神示意。扯动的红布带起一道红色的弧光,旋即轻飘飘落地。陡然间闯入贡使和大雍官员眼中的是血迹斑驳未久的灰败头颅!在座的人都脸色大变,隐隐传出几道干呕声!鸿胪寺卿神色愕然,头皮发麻,几乎忍不住要放声斥责,可一旁的少卿快速地拽着他的衣袖,他不得不迫使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这一颗颗的,是血腥犹存的人头啊!

李兆慈笑容满面,温文尔雅道:“请诸位分餐。”

干呕声越发强烈了,李兆慈看也不看摇摇欲坠的人,只是用冷峻的眼风扫向吐蕃、突厥的使者。

这些都是从外藩来的奸细,有的是买通大雍本地人,而有的完全是胡人样貌。

“这是什么意思?”突厥的贡使骤然起身,翻脸看李兆慈,粗犷的语调中是一连串译语人都不好翻译的叱骂。草原上的这帮人,颇为凶残好战,从人头的冲击中缓过神来,眼中冒着凶光。

大雍的官员在看到贡使凶恶的神色后,也将那颗扑通乱跳的心按捺下来,看向李兆慈,双唇蠕动着,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李兆慈是不是癫过头了?跟她比起来,金仙公主都不算什么了!

“此是长安细作,供状中认得诸君,原来诸君不识此辈面目吗?”李兆慈故作诧怪。

这话一出,贡使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使臣们不知道细作究竟如何模样,但*深知细作在长安事。不管怎么说,他们你一眼我一语地开始否认。李兆慈微微一笑,顺着贡使的话,说道:“看来是离间计。虽然有人道诸位知我长安大小事,南北信使处处通传,不过诸位事我大雍真心甚切,我陛下圣明天子,能辨奸佞。断然不疑。今日以此辈头颅,释诸位之惧心。”

贡使:“……”这血腥粗暴的“观礼”其实就是赤裸裸的示威警告吧,东北边的小国瑟瑟发抖,可吐蕃、突厥又是另一种神色。

贡使们的压力说到底是大雍的兵力威慑带来的,仁宗时期在西边的两场大战皆败北,突厥和吐蕃早就生出了轻视之心。所谓炫耀,没了兵力支撑,只是自取其辱而已。不管李兆慈如何说,葛东赞倏然起身了,大有甩袖而去的架势。

“诸位且慢,还有一物愿请诸君一观。”李兆慈不紧不慢地开口,话音落下,便有火器营的卫兵出来将欲要离去的贡使留下。

贡使的脸色越发差,在一片吵吵嚷嚷声里,轰然一道惊天动地的大响声传来,仿佛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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