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朝臣听到心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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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炸裂。李兆慈持续钻研配方,有了新的成果。拔地而起的火龙在半空中甩尾,碗碟被震得摇颤不已,甚至传出砸在地上的破碎声。只是这点微弱的动静难以匹敌那骇人的爆响,九霄之上,硝.烟弥漫,场面堪称壮观。

还嚷嚷着的使臣们立刻噤声不语,目瞪口呆地仰面看火光烟尘飞荡。这毕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创举,对于认知闭塞的藩使来说,无疑是一场神迹!至于大雍官员,心中有底,可再度听到那爆响的时候心肝仍旧颤了颤。这处境都是对比出来的,一看藩使呆滞恐惧的神色,大雍官员立马挺直了腰杆,升起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来!

谁再逼逼赖赖,敢教诸君上青天!

惊天动地的风暴压垮了贡使的腰,弓着身体后也没法再拥有嚣张的气焰。隔着老远一段时间,眼尖的已经看到那一片地区的惨烈。葱茏的草木已被拔起,火光照眼,那是一种能将山石夷为平地的力量,肉.体凡胎要怎么去抗衡?两股战战,神色恐慌而惊惧,逐渐坐大后生出的狂妄被洗去了,敬畏之心也油然而生。

李兆慈不疾不徐道:“暮春时节,宴以酬宾,而复用烟花送春归去。诸位见笑了。”

贡使:“……”这“送春”就是让那些花草树木升天、在火焰中化作灰烬是吗?哪门子的“送春”?分明是在送他们!贡使的脸色就像开染坊红红白白的,十分精彩。

“倒是不意将杯盏震碎了。”李兆慈露出一副歉疚的笑容,一鼓掌让人上新的杯盏和菜肴。通透的玻璃如寒冰,在日芒下折射出七彩光华,惊魂未定的贡使入席,尽量强迫自己不去看那落在地上的头颅,不去想那恐怖的爆炸。思来想去,唯有夸耀能不出错。于是,吐蕃和突厥的使臣都操着不太熟练的大雍官话开始蹩脚地恭维起剔透的琉璃了。

到了这一地步,李兆慈也没再恐吓贡使了,夸琉璃的事情得礼部那帮引经据典无所不能的人来,至于谈生意,那更是有鸿胪寺和户部的人操心。她微微一笑,和火器营的卫兵一道,算作功成身退。

这生意没有拒绝的余地了,先不说“玻璃”本来就是好东西,就算不成,那也得咬着牙吞下去。谁让大雍制造的动静让人生惧,拳头砸下来人都服服帖帖了。不是说中国礼仪之邦吗,怎么变得如此激进?

玻璃买卖的事,对于吐蕃贡使葛东赞而言,反倒是次要的。得知国中消息后,他便一直处在恐惧中。两天后,家中的书信传来了,赞普以“谋反”的名义处置了他的父亲!至于葛氏子孙没有尽数诛杀,有部分分置在四方,以彰显赞普的宽容!不用想都知道,那些人已经是赞普的人了。葛东赞浑身打颤。如果回到逻些,他还能留命吗?可在大雍呢?大雍那边已经强硬地拒绝了赞普请婚,如果赞普一怒之下陈兵,到时候死的还是使臣!

葛东赞左思右想,最后做了一个决定,向大雍投诚!他找到鸿胪寺官员告密,道:“吐蕃阴结突厥,意欲连下肃、甘、凉三州,截断大雍和安西四镇的联络!”

鸿胪寺:“?!”

突厥的贡使听到葛东赞抖出这个消息脸都绿了,突厥与吐蕃的确有往来,虽有密谋而未定!在看到大雍放出的东西后,他已经派人传消息回牙帐了!葛东赞几个意思?!

事关重大,鸿胪寺不敢隐瞒,第一时间上禀。赵嘉陵已知突厥和吐蕃狼子野心,但雷霆震怒还是要的,突厥和吐蕃的所有贡使都被单独羁押了起来。八百里加急送往西北边境,要边城的官吏打起警惕。

葛东赞就是个纨绔子弟,军国大事当然不会跟他议论。可他毕竟是大论之子,隐约能够听到一点消息。如果他家安然无恙,他当然不会说这些事情。然而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告密,还有可能在大雍弄个官做做。他的算盘打得噼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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