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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儿不死心还想再试两下,元桃已经回身上马,坚决道:“上马!”
鸢儿上了马,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们现下还能去哪里?回到安邑坊?还是去西边?我们莫不闭门不出在宅中,兴许能够躲过叛军。”
拿这种事情做赌,输了丢的可是命。
元桃沉着脸不说话,脑海里却在飞速思考着,北边皇城是万不能靠近的,叛军一到第一件事定是血洗宫城,往西边回安邑坊呢,长安城里的百姓成群流窜,恐怕只会和上午时一样,连路都走不通,再遇上烧杀抢夺的长安劫匪,不等叛军到,命就先没了。
鸢儿见元桃不说话,急道:“姑娘”
“去兰陵池”元桃毅然决然道。
“兰陵池?”
元桃说:“我们方才路过的那处就是兰陵池,兰陵池地势低洼,湿气环绕,蛇虫众多,除了偶尔天气晴朗时景色尚可以外再无可取之处,不仅没有宫殿可供叛军洗劫,就连寻常百姓都鲜有靠近哪里。”
元桃驱马掉头往兰陵池奔去,道:“那块的小门没有锁,途径时我留意了,我们现在去那里,兰陵池南边临近长安城南门,我们视情况而定,兴许可以直接从南边出城。”
鸢儿说:“若是那样就再好不过了。”
果然和元桃设想的一样,兰陵池没有什么人,
穿过兰陵池后再往南边城门去,人才逐渐多了起来。
见着不远处道路又被逃难人堵死,前行缓慢,鸢儿不禁感慨:“长安怎么沦为这幅样子。”她看向元桃,无奈苦笑:“好在总算是离南门进了一切,倘若从安邑坊走城内的路,还不知几时能出得去。”
人群流动缓慢,元桃牵着柔川抻长脖子向远处看,一老伯说:“姑娘不用看了,都知道这个时候要往城外逃,那些当官的和匪贼把城门拦了起来,必须给钱才能放行,天杀的猪狗不如的东西,这样丧命的钱也要抢。”
这时耳边又响起了尖叫声“是叛军铁骑,是叛军铁骑,他们正靠近长安!”
“我看到他们了!”
“是叛军,叛军围城了!”
这样的话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人群里穿出,不同的是,这次是真的,这些话是由站在城楼上的眼力甚好的士兵叫嚷出来的,方才还排着队等待出城的百姓,顿时又如鼠蚁般抱头乱蹿起来。
元桃和鸢儿对视一眼,具是没有血色的一张脸……
……
“什么?永王他跑哪里去了?”卢挽风瞪大了眼睛问着永王带出来的贴身奴婢杏儿。
卢挽风刚刚还在和他阿爷自夸,幸好他料事如神,有先见之明的早早携带一家老小离开长安,在西边等到了永王,转眼功夫,他来见永王,准备与永王商讨未来建功计划,不想杏儿竟然说……
“永王他回长安了。”杏儿眨眨大眼睛,欲哭不哭的。
卢挽风脑袋一阵发蒙,险些站不稳,脱口而出:“他脑子有病吗!”气得胸口上不来气,掐着腰反复踱步,骂道:“多少皇族宗室想逃都来不及,圣人将他携带出来,他竟然还自己跑回去找死!”
卢挽风有点恨他不争气,甚至还有些不理解,愤愤骂完,气消一些,问杏儿:“他说过回去做什么了吗?”
杏儿抹了抹眼泪,摇头道:“永王什么都没有说,就交代奴婢照顾好自己,说奴婢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说到这里哇哇大哭起来,“永王他不能出事吧,他为什么回长安。”
卢挽风安抚说:“你先别哭,我问你,永王走前见过什么人你知道吗?”
杏儿一边抹眼泪,一边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