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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一个儿啊……他要是出啥子事,我还啷个活啊……喜雀太太,还能不能再想想办法啊……你要是能救我儿,我这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你杀人我递刀,你偷人我守门,我们生死与共……”
王喜雀哭笑不得,往日里只觉得这孙婆子尖酸刻薄,没想到她还能如此大逆不道,“别乱说……”
“真的吗?她偷人,你守门?”
一道颇为戏谑的男声从房梁上传来,吓得孙婆子惊叫唤,满地乱爬地喊着闹鬼了闹鬼了。
周立行从房梁上跃下,几个月公路上日晒雨淋、风餐露宿让他又恢复了一些野性,他的肤色变黑了许多,眼神却依旧那么冷冽,此刻还带着几分笑意,颇像是一只狩猎归来的骄傲猞猁。
王喜雀也被吓了一跳,花容失色,下意识地往枕头底下摸她的手枪,拿起来便是一个对准,然后才发现是周立行。
“弟娃!”王喜雀先是惊喜,然后是薄怒,她收起枪,凶道:
“你咋从房梁上翻下来!吓人得很!”
周立行无奈地摸摸头,知道自己耍帅不成,凡倒是把人吓着了,赶紧道歉。
“对不住……我今日下午刚回成都,晓得你之前找过我,但堂口不准别人告诉我,我猜多半是不想我来找你。”
“我怕你有急事,心慌着早点来……可这大晚上的,我不能光明正大来敲门……”
周立行这话说的坦诚,可王喜雀听着却觉得莫名有几分调戏,她脸一红,把枪收起来,轻叱道:
“你的本事我知道,你明明就可以进院子,再悄声敲门。现在你倒好,翻进我睡觉的地方了,小弟娃出去一趟,学坏了!”
周立行摸了摸鼻子,跟着脸红,他到院子的时候听到王喜雀房里有哭声,一时间没想那么多。
孙婆子这下反应过来来人是谁了,立马就着匍匐在地的姿势给周立行来了个五体投地的磕头大礼:
“立行小兄弟!求你快救救我儿子吧!老婆子给你守门……”
“停!”周立行一个头两个大,态度立马和王喜雀一致,“别乱说!”
被孙婆子说的就跟周立行是专门半夜来私会王喜雀一样,周立行羞窘脸红,不知所措。
王喜雀倒是扑哧一笑,“孙婆,那你就去守门吧,我跟弟娃说说,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到你。”
孙婆子二话不说,脸都不往他俩那边扭一下,起来就往门外走,屁颠屁颠去院子里守门去了。
卧室里没有多少家具,周立行自来熟地坐到梳妆柜前,拿起一根王喜雀的簪子把玩,听王喜雀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原来是孙婆子的儿子木铜铃,学的是裁缝手艺,留在家乡云南昆明的一家裁缝店里做活儿,正是十八九的年纪。
孙婆子生了四女两男,养大的却只有一女一男,姐姐十五岁嫁人,十六岁生孩子难产死了,现在只有这一个独儿。
她之所以从云南跑到成都来当管家婆子,是因为她老公前几年死了,但是木茶商作为老公同宗亲戚帮了忙,把她儿子送去学裁缝;她为人比较忠心,木茶商便把她送出来监管自己在外面的小老婆。
她前一任监管的不是王喜雀,而是浙江那边的,因那边的小老婆怀孕生了儿子,木茶商觉得那小老婆彻底安稳了,便让她回成都来监管王喜雀。
来之前,木茶商说他见过王喜雀同房完之后要偷偷喝药,多半是不想给他生孩子,没孩子的女人等于没养熟,让孙婆子一定要想办法看住王喜雀,一是不能红杏出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