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生西南[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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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搞清楚她是不是在喝避子汤。

孙婆子并不是聪明人,她自认为自己亡夫是木茶商同宗的人,沾着亲,又是奉命前来,于是刚来到的时候姿态摆的足足的,那架势就差点没把自己当婆婆妈看了。

然而王喜雀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年她也是做大管事的,岂能让你一个后来的婆子把她当小媳妇管?

二人好一番明争暗斗,互不相让,闹得院子鸡飞狗跳。二人关系的缓解,还是因为上次周立行救了她们,后面黑老鸹受伤,孙婆子颇为自责,让王喜雀看出孙婆子只是颇为凶悍,但并不恶毒。

这之后,王喜雀主动释放了善意,她私下托人打听到孙婆子的家人状况后,便坦白地跟孙婆子说,自己确实在喝避子汤,不愿意怀孕时因得小时候见过难产而死的小姑娘,心中害怕,所以不敢生。

孙婆子听了这番话,想到自己难产去世的女儿,悲从中来,陪着王喜雀哭了好大一场。

王喜雀又解释自己本就是被强娶的,但是这辈子都这样了,也没什么其他的想法。

总之,孙婆子对王喜雀态度和善了许多,也没有把避子汤这事儿告诉木茶商那边,反而是遮掩说王喜雀月经不调,喝药是为了调理身体的。

于是,二人的关系变慢慢热络起来。也不能说王喜雀有多信任她,但大家不敌对,她才能偶尔摆脱孙婆子的日夜跟随,方便私下做些其他事情。

这回的事情,是从木铜铃那里惹出来的。

木铜铃在裁缝铺里干了这些年,手艺也是学了几分。他聪慧好学,分解了一些西洋裙子的制作方式,裁缝铺也颇为重视他,便带他去上门为那些大家族的小姐们做这些洋气款式的衣服。

一来二去的,有个大户人家的小女儿跟他熟悉起来,前前后后找他做了十来条各色的西洋裙子,而后,婆子从新送来的裙子里,搜出一封木铜铃写给小姐的信。

那信里,本是木铜铃自言出身微寒、身无分文,不敢担小姐厚爱之类的话语,而这信里的内容不知为何被传了出去,莫名其妙的变成木铜铃瞧不起那小姐。

云南之地民风开放,长期和各民族混居,对男女看对眼的事情并不如中原大地那么严防死守然。那小姐倒没啥,在家哭了几天便罢了。

可那小姐的哥哥觉得伤了颜面,当即伙了一群人,把木铜铃从裁缝铺里拖出来打得浑身是血,昏死在路边上,他们还叫嚣谁敢收治就收拾谁。

好心的裁缝铺老板晚上才敢去大街上,悄悄把木铜铃给接回去藏起来救治。毕竟算是木茶商的宗亲,裁缝铺老板心里想着照顾几分。

哪知道那小姐的哥哥十分蛮横,直接打砸了裁缝铺,还找到木茶商问他是保这个小裁缝,还是保他的茶叶仓库。他说他随时可以一把火烧了那仓库。

木茶商自然是保自己的茶叶仓库,他觉得木铜铃自作自受,拒绝人还要写到纸上给人看到,真是愚不可及,自己作死。于是木茶商让裁缝铺老板交出木铜铃。

裁缝铺老板知道把人交出去必死无疑,他表面上答应了,实则找人直接带着木铜铃跑路,让人捎他去成都找孙婆子。回头,他便说自己裁缝铺被砸的时候,木铜铃已经自己逃了。

木铜铃一路颠簸,好在送他的人很负责,加之他本人命大,送到成都成功见到了孙婆子。孙婆子听完原委,吓得大哭一场,求着王喜雀把木铜铃养在宅子里。

王喜雀本就心善,心里也是可怜他。当即收留了木铜铃,还请了医生替他医治一些暗伤。

这些都是周立行外出学车的时候发生的事情,王喜雀讲完前情,才开始说现在。

“我这院子里,肯定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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