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生西南[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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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以大欺小:欺我周立行不在堂口,既无通信,亦无相商,便定这违令之约。”

“你说的袍哥人家,认黄认教。认的是啥子黄?落的事啥子教?”(认黄:守信诺;认教:讲规矩)

“答应舵把子的事情结果乱整,这是认黄认教?”

“难道,我忠义堂的事情,要你们光耀堂说了算蛮?你们是要趁着方舵把子不在,主了我们忠义堂的事吗?”

周立行句句如刀,砍得丁五爷节节败退。

丁五爷面色通红,他指着周立行,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是真的想不到,周立行不但不给光耀堂面子,甚至连忠义堂的面子也不给,竟然是两边都往死里逼!

滴滴的汽车喇叭响起,街道上缓缓驶来一辆急吼吼摁着喇叭的汽车。

众人的注意力被汽车吸引去,人群在急促的喇叭声下分开来,让那汽车行驶到前面。

车辆还未停稳,白白胖胖的陈三爷、黑黑瘦瘦的邢五爷以及高大宽厚的车十爷都冲下了车。

陈三爷昨日晚上知道周立行回来了,今天晚上正好给他做了个接风洗尘的宴席。

当初他得知周立行回来了,心中也是有些发虚的,隔一日听说周立行跟着王喜雀去重庆了,陈三爷可是高兴了一阵。

他以为自己手里有周立行的把柄了,这下周立行肯定跟车十爷一样,大家都能站在一条船上。

他以为自己只是入股,算不得违背方结义的命令,忠义堂只是做投资而已。

他以为周立行从重庆回来,就算知道了这件事,就算要发脾气,也是先跟他陈三爷闹一闹,堂口里发发飙。

真是天不知地也不晓,周立行平时看起来稳重自持,发起疯来竟这么惊天动地!

竟然就这么毫无征兆!就一个人去闹人家的烟馆,还猛得一匹要去挑人家的堂口!!!

这是要死人的啊!!!

“行善兄弟!你这是要搞哪样啊!!”陈三爷当真是痛心疾首,他都不知道这事该怎么收场了。

周立行瞥了一眼那个汽车,根本不接陈三爷的话,反倒是审问起来:

“车哪儿来的?堂口买的?”

陈三爷气得心肝脾肺都在疼,“被你发疯给吓到了,跟茶馆客人借的!你以为堂口很有钱吗?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

周立行点点头,看向目光有些躲闪的丁十爷,再看向一脸无奈的邢五爷,“正好,你们都来了。他们光耀堂说,我周立行代表不了忠义堂。来吧,今天就一起把股给退了。”

陈三爷恨不得跳起来给周立行两拳,打晕这个混小子,把人拖回堂口再说。

然而,他不敢跳起来,他也知道自己打不赢周立行。

所以,他只能苦口婆心地劝:

“我们进去光耀堂里面说,成不?这大街上,大庭广众之下,是谈事儿的地方吗?”

邢五爷听得咳嗽了起来,挤眉弄眼地让陈三爷赶紧改口,丁十爷脑袋一转,也反应过来,赶紧拉陈三爷的胳膊。

陈三爷满头雾水,他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但邢五爷和丁十爷都这么做,他到底哪里*没说对?

“我忠义堂的事,要去光耀堂里说……陈三爷,你叛堂了吗?”

此话一出,陈三爷脑袋上的冷汗嗖地冒了出来,他一张口,竟结巴起来:

“别别别乱说……”

冯显贵在里面也听不下去了,他也走出了大门,站在了堂口牌匾下。

但他毕竟是舵把子,经历的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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