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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说纷纭,传进阮流卿耳朵里,心中却对此没太多波澜,她只更是忧心晏闻筝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洞穴那日听见的他和影风的商讨,她牢记于心,越接近大婚之日,她便越是不安。
这些时日,她亦得了卫成临自昭狱完好无损的放回的消息,而如此一来,两党更是因此前的纠葛,仇恨达到顶峰,而今僵持了如此多日毫无动静,甚至是平静的太过诡异,她忧心即将到来的那场大婚该是一次良机。
正如数月前,自己满心期待的大婚成了卫成临和太子引诱晏闻筝上钩的棋局,卫成临利用了她,更不顾她的安危和感受。
而今,晏闻筝亦是想如此吗?在大婚之日,引所有人出手,他要将一个个异己彻底拔除干净。
阮流卿攥着衣角,心底的不安更是如潮水一般将她淹没,她莲步移到窗前,却见外头依旧是天色正好,全然不像将有大事发生的模样。
可心底的大石依旧松不下去,如此胆战心惊的熬了三日,万众瞩目的大婚总算来临。
红妆可谓十里,就连整个皇城的一树一瓦都尽数挂上鲜红的绸缎,清脆的铃铛随风飘扬。
阮流卿自天还没破晓便被丫鬟婆子们拉着坐在铜镜前梳妆。
凤冠霞帔,凤凰振翅欲风。
阮流卿纵使紧捏着手心思绪飘远,也不禁被镜中的自己美得心惊。
娇媚典雅,不可方物。
恍惚间,便听到外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阮流卿与泪满眼眶的母亲道别后便在喜婆的搀扶下要走出去。
可脚还没踏出门槛,她柔软的细腰便骤然横来一道手臂,强势又蛮横的将她横抱而起。
阮流卿毫无防备,惊得娇呼,而视线从火红盖头底下的缝隙也看不到什么。
她挣扎着,倏尔被男人几不可察的打了下屁股。
熟悉的冷冽沉香徐徐涌入鼻尖,熟悉的危险感觉更浸进心底里去了。
阮流卿懵了一瞬,知道这是晏闻筝。
他来了。
第70章 洞房“好美。”
顷刻之间,被烙印在记忆深处的各种情愫顷刻自心底蔓延出来,更随着呼吸,一寸一寸涌至四肢,竟让她一时之间有些发软。
她想问些什么,亦想说些什么,可一切都那么不合时宜。
隔着一层盖头,她看不见晏闻筝,却能透过缝隙看见他身上着的同她一般的火红喜服。
而直到此刻,阮流卿才入梦惊醒一般,她是真的要和晏闻筝成亲了。
心更是五味杂陈了些,堵塞在喉间,阮流卿一双手儿紧紧揪着晏闻筝的衣襟。
柔软的身子在男人怀中抱得稳重,一步一步朝喜骄而去。
出了阮府大门,喧闹的声音顿时涌来,亦夹着围得水泄不通人头簪动的声音。
“怎么?还没反应过来?”
晏闻筝将她放入了喜骄,与之同时,带着戏谑的低沉嗓音落下来。
被刻在骨子里的关于晏闻筝的所有记忆若潮水将她淹没,她不禁颤了些,攥在晏闻筝衣襟上的手儿亦忘记放了下来。
而她没想到,晏闻筝便顺势握在了手里。
粗粝带着薄茧的大掌暧昧摩挲着嫩肉,阮流卿想收回来,却没有与之抗衡的力气。
她紧紧咬着下唇,娇糯声音发颤:“晏闻筝……唔。”
“几日不见,是又忘了如何喊人了?”
柔嫩的手儿被尖锐的犬齿一咬,阮流卿疼的娇呼,只能改口:“筝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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