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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怯怯地说,“只是不用麻烦徐小姐了,我可以自己过去。”
徐梦舟定定看她一眼,从若隐若现的珍珠鞋头,到看似丰腴实则显露腰身的蓝旗袍,领口坠着的流苏,最后停在那双黑葡萄似的,总是躲闪着垂眸的眼睛。
“行。”她笑一声,转身上车了。
怪有意思的。
车开出去好久,她还在那里回味。这样的阮黎,不对,是贾夫人,有一种极其微妙的,羞涩的诱惑的,却凛然不可侵/犯的人/妻感。
和她原来的样子差别太大。
又像一个人,又不像同一个,很错乱。
她身上的香水,甚至是很清新的,柑橘类水果的味道……
徐梦舟琢磨了好一阵,突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她不会故意这样,专门套路自己来的吧!
搞一些莫名其妙的角色扮演,来刺/激她。
……这样也就算了,这个人设又是怎么回事,已婚女人,是觉得她喜欢偷/情吗?
就喜欢一些暗地里,偷偷摸/摸的?
在阮黎这里,她就是这样一个猥/琐形象?
徐梦舟好想为自己大声辩驳两句,可她的记性还没差到忘记刚刚反复品味的表现。
解释的话就怎么也编造不出来了。
明明是阮黎的问题,一转过来,又成了她的事儿了。
徐梦舟哼哼两声,却诡异地没有太生气。不知道,她也不清楚,就好像……贾夫人自带了灭火器在身上,她一看见,就只想笑,别的情绪全忘了。
“怎么样?我说了,你会喜欢的。”徐女士耸耸肩膀,说不出的自得,对她夹眼睛,“被我说中了吧。”
她短短的卷发翘着,仿佛无数条黑猫尾巴,尾尖对准天空,随着摆头的动作微微晃动,悠然的样子。
“妈,你和阮黎合起伙来……”
“哎!哎!”徐念芝大声打断,“什么阮黎,那是贾玉,你不要认错了。”
徐梦舟无言以对。
“行,贾玉,”
“我这还不是看你整天丢了魂似的,给你再补回来一个魂儿,我好不好?”徐女士笑吟吟的,下巴骄矜地扬起来一点,“药到病除。”
“你真该看看你刚才的样子,我录下来好了,笑得春心荡漾。”
“……那阮黎呢?”徐梦舟故意问,“你和她关系那么好,不会不知道她的近况吧。”
“阮黎伤了心了,她想再翻身,手里的资金不太够,正想办法打工赚钱呢,可怜的孩子……”徐女士抹抹眼泪,“还好,我托人给她找了个靠谱的工作,已经去上班了。”
“希望她能熬过这关吧。”
“什么工作啊?”徐梦舟挑着眉追问。
“在一个会所。”徐女士叹气,“陪人聊天呢,做心理咨询,客人难缠得很,真是难为她了,还要出外勤。”
“她破产,你就不打算帮帮她?”徐梦舟顿了顿,莫名放轻了声音,“到底,她也是你的儿媳妇。”
“我这不是在帮了?”徐念芝低头喝茶,“这工作,我拖了好大的关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帮她拿到的。”
“怎么,你不高兴呀?”她说,“和她的客户一样难缠。”
徐梦舟哼一声。
这是明里暗里点她呢。
“难缠还不是你养出来的。”她咕哝。
到家里,她专门去二楼逛了一圈,看了看给贾夫人准备的房间,标准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