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结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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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样式,屋里原来是什么摆设,现在就还是什么样子。

徐梦舟绕着圈走,指指点点。

这墙上的壁画,太新锐了,阮黎喜欢古典油画。这床单,浅粉色太可爱,阮黎不喜欢这个颜色。这镜子,阮黎喜欢圆的。吊灯太花哨,阮黎喜欢素的……

随便扫扫,就挑出好些个不合适的地方。

还是原来的房间好,处处都是按阮黎喜好来的。

徐梦舟挑拣了一堆毛病,心里却拐个弯,想着就让她睡这个,等阮黎来,就让她睡这个不合心的房间,欺负她。

一想到这人又犯到自己手下来,要狠狠吃上一番苦头,哪怕还没吃呢,她都高兴起来,仿佛已经出过气了。

另一头,贾夫人离了餐馆,目送两个人的轿车驶远。做的第一件事是把领口处的扣子解开两颗。

松松气。

脚下的鞋子也蹬到一边,让助理买双软拖鞋换着。

早先试穿时,鞋子挺舒服,今天也不知道什么缘故,一直磨脚,脚后跟那一块的皮肤都磨红了。

真是受罪。

不过,也值了。

阮黎是不清楚自己的问题出在哪儿的。再聪明的人,也难保要陷入经验主义的陷阱里。

小时候,她家里是常常生气的环境。人造子宫的技术通用了,也还是有些社会问题。

很多人会讨论,当孩子不从母体中孕育而生,母亲对于孩子的爱,会有所削减吗?

有一些人认为不会,对后代的爱是刻在基因里的,阮黎接触到这道问题,她的答案要归属另一派。

爱是要培养的,就算是自己的孩子,像领养宠物一样被抱回来,对于家长来说,也是陌生人。有时候还不如宠物,起码宠物是自己挑选的,孩子长成什么样却是随机的。

阮黎的家中常常生气,撕心裂肺地吵架,可两个人仍会在一张桌上吃饭。

她是被领回家的第三者,家中的外人,攻击彼此的工具。

有一段时间,阮黎甚至觉得,这样充满火药味的生活才是正常,毕竟她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

而她面对升级的争吵,摔东西,厮打,事情变得失控,阮黎唯一能做的,就是躲起来,远远走开,让自己消失,等到一切平静了再出来。

她没有别的应对办法,只学会了这一个。

阮黎去看过心理医生,学着进行自我分析。

说实话,到现在她都不清楚,自己喜欢上徐梦舟,究竟是被她的自信所吸引,还是爱生气的大嗓门让她找回了熟悉的氛围。

又或者两个都有。

是徐梦霜来找她的。

气质像模板母亲一样的年长者,似乎总会有操不完的心,带不完的小孩。

“你这样怎么行呢。”她叹息着,双眼里蕴藏了那么多的无奈,那么多的宽慰。

仿佛只要用这双眼看一看,所有的烦心困苦都变成了坏掉的汤水,一股脑变作眼泪从身体里泼出去了。

阮黎本来只是缩在房间,瞧着平平静静的,被她一说,就跟被施了法一般,眼泪扑簌簌就下来了。

连她自己也是惊了一惊,错愕地抬手去抹,盯着指尖的水渍反复瞧。

她向来不掉泪。

徐梦霜瞧她这样,便抽了一张纸巾,拿着给她擦眼泪。

可这眼泪越擦越多,还停不下来了。

“我是把谁家水闸打开了?”

她逗一句,把纸巾盒子放进阮黎怀里,又去倒杯温水。

阮黎捧着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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