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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欢见知晓自己方才的话对她是偌大的刺激,停住了离开的脚步, 静静走回她身前, 让她可以靠在自己身上。
姚喜知对上他担忧的目光,脸上强撑出笑意:“你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我怎么可能不是我耶娘的孩子, 又, 又怎么可能……”
话到后面, 嘴角终于撑不住, 强忍着抽泣:“怎么可能是, 我的亲生娘亲, 害死了养我长大的耶娘!”
姚喜知抬头望着林欢见,渴求一个否定的回答, 林欢见眼中看得分明, 微微侧开头:“当初我们父母会允以此玉作为亲事的信物,也是因为母子扣玉佩象征夫妻同心的寓意。”
“然而, 母子扣玉佩, 除了夫妻,亦可以用于表达母子情深,承载着父母祈愿子女平安的心意。”
“我此前一直在思索, 皇后为什么会要找这对玉佩,直到我回忆起,岐王醉酒那日,把你认成了七公主。”
林欢见轻抚姚喜知的发髻,轻轻说着:“原先只是觉得你与七公主相似,但是后来我发现,你的眉眼间相似的分明不是七公主,而是更像……圣人!”
“而与你年岁相当的太子,你与出生的时日相差不过两三个月,也算吻合得上。”
“早些时日宫中便偶尔会议论,太子容貌既不像皇后也不像圣人,但是碍于是皇后嫡子,故除了私底下谈论几句,也无人敢质疑,毕竟孩子与父母模样差异较大的情况也偶尔有之,尤其是在李忱被封为太子后,更无人提及此事。”
“但如今看来,太子或许真非皇室血脉,而你,才是大唐真正的公主!”
一旦顺着这个思路,所有曾经困扰他们的问题都变得豁然开朗。
姚喜知泪水决堤。
望着林欢见,眼睛还瞪得大大的,整个人却如同已经无法动弹,做不出反应的木偶一般,只有大颗大颗的泪水不断涌出,证明着她还是鲜活的人。
姚喜知的眼泪刺痛林欢见的眼,他慌忙地蹲下/身,一时身边又没有手帕,只能手足无措地用自己衣袖替姚喜知擦拭泪水。
姚喜知眼眸随着林欢见蹲下的动作逐渐下移,直至林欢见高度与她几乎齐平,姚喜知突然伸手环住林欢见的颈脖,将脑袋深深埋进他肩头。
破碎的呜咽哭声在林欢见耳边响起,每一声都撞在他的心头上,林欢见轻抚她颤抖的脊背,犹豫片刻,道:“这终究只是推测,或许其中还另有隐情,我们可以先慢慢查证,等后续水落石出之时再……”
姚喜知突然止住哭泣。
林欢见听哭声戛然而止,话音一顿,朝姚喜知看去。姚喜知抬起头,泪水模糊着眼睛,林欢见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听她道:“可是,我们没有时间可以那么慢慢来,对吗?”
不然林欢见也不会在这样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告诉她,也不会没有十足的把握便擅自在宫外散布了关于太子的流言。
林欢见没想到姚喜知在得知这般重大刺激的消息之后,还能想到这些,眼底泛起复杂的神色,说不出是欣慰还是心疼。
林欢见面色凝重地颔首,沉声道:“如今圣人病重,最初太医只是说太过劳累,但是后来我们发现,根本不是所谓的积劳成疾。”
姚喜知陡然睁大双眼,一时连呼吸都停住。
林欢见一字一顿道:“而是,被人下了毒。”
“给圣人下毒!”姚喜知惊呼,目光下意识看向门口。
还好之前林欢见与她议事时,就已经下人摒退,关好了门窗,不会有“隔墙有耳”的情况发生。
“对方是在日常饮食中掺入慢性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