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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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砚的身上,撞得他踉跄着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林庚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疼痛在身上蔓延,楚松砚皱紧了眉头,抬眼看去,结果映入眼帘的那张脸,就是他昨晚刚看过的照片里的人。

是那个俄罗斯演员。

他似乎也没想到能撞到人,脸上还残留着夹杂愤怒的错愕。

不过数秒,他就意识到这两人是来找江鸩贺的,便再次沉下脸,松开门把手,从两人之间挤出去,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林庚朝那人看去,愤愤不平地提高声音道:“诶!连声对不起都不说吗。”

再转过头,林庚就和门内的江鸩贺对上视线。

“你找这演员也太没礼貌了。”林庚直言不讳道。

江鸩贺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还没睡醒一样,木着张脸,闻此,他也只是轻轻点了下头,说:“习惯就好。”

习惯?

习惯个屁!

林庚心里连骂了几句,却还是选择憋着,没说出来,扭头查看了下楚松砚的情况,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遍,问:“撞到哪了。”

“没事。”楚松砚推开他搀扶的手,平静地说:“先进去吧。”

林庚确认他没什么事,才往前一步,进了门。

一踏进去,逼仄的空间一览无余。

很小的房子。

装修的风格有些像旧时代的产物,连地板上都布满斑驳的划痕,还有大片水泡出来的泛白鼓包。

而且房间里的窗帘全部都是拉上的,只有一缕极其微弱的阳光挤了进来,照在墙壁上。

整体环境阴森森的。

林庚换上拖鞋,四处看了圈,没忍住说:“这房子再简单装饰一下,洒点儿血浆,都能拍恐怖片了。”

江鸩贺没理他,自己走到小沙发上坐下。

林庚又扭头看楚松砚,试图寻求他的认可,却见他完全一副适应良好的模样,稀疏平常地像回了自己家。

得,就他自己爱大惊小怪。

林庚无奈地叹了口气。

拖鞋有些小,应该是随便买的均码,楚松砚干脆就没穿,直接踩到地板上,结果白袜子刚碰到地面,就蹭上一团不容忽视的灰黑色。

这房子应该有段时间没打扫了。

楚松砚察觉到什么,看了眼江鸩贺,发现对方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江鸩贺冲他笑了一下。

过了这么多年,江鸩贺年近四十岁,也不怎么保养,难免脸上出现细纹,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瞬间出现小片鱼尾纹。

看起来有些沧桑。

楚松砚走向沙发另一侧坐下,开口问:“吵架了?因为日常相处,还是拍戏的事儿?”

“日常相处。”江鸩贺淡淡地说:“他年纪不大,叛逆期还没过,隔三差五就自己生闷气,沟通不来。”

“他会说中文?”楚松砚问。

“不会。”江鸩贺说。

楚松砚说:“那你会俄语?”

“不会。”江鸩贺又说。

成,这俩人压根儿连语言都不通,自然沟通不来。

“平时就靠翻译器啊。”小沙发的空间只能容许两个人坐上去,林庚干脆双手抱臂,站在两人面前,问:“你这次过来,不会真就从始至终都一个人,谁也没带吧?瞧他那样子,也不像是会有耐心等你翻译。”

江鸩贺瞥他一眼,像看傻子一样,言简意赅道:“他英语不错。”

林庚猛拍脑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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