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盼他妻有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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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行原也不禁去想,兄长若当真出事,她合该为兄长守孝。

祠堂里三根香柱烧得烟雾缭绕,孝服要素净惨败,披在瘦弱纤细的寡嫂身上。

乌的发,白的纸花,中间张纯色湿润的脸,她也许要为沈怀序哭,哭到下巴湿答答,泪珠能被人吮去。

那时沈家寡嫂能相信能依靠的,就唯有他,该是他。

心脏跳动得发热起来,沈行原仿佛已经看到那一天,连眼眶都开始抽动。

他不禁快步跟上纪清梨,轻轻出声:“嫂嫂……”

纪清梨顿了下回头,奇怪沈行原今日一点刺头都没有,艳红唇珠在他面前抿下去,软得不可思议。

好可惜,沈怀序怎么不是真死,沈行原听到他心里的声音。

他只是设想一二,并不是真要沈怀序死。

想来沈怀序身为兄长,这么掌控全局,总能宽容这一点无伤大雅念头。

就是不慎真把兄长想死,沈行原照顾完嫂嫂,到了地府会向兄长请罪的。

他这样想着,从袖中取出一把短平锋利的匕首。

“最近人多眼杂,嫂嫂该小心身边人,这个给嫂嫂防身。”

“给我?”纪清梨不接,一双浸着水的眼打量沈行原神色。

她并不如何相信他,沈行原知道。

不解释什么,沈行原抬手,极快在腕处割了下。

这显然是把极锋利的匕首,轻轻一下皮肉绽开,血殷红漂亮开出花来。

“你做什么!”纪清梨蓦地紧绷,稠密眼睫在面前簌簌颤了下,沈行原笑,是克制的并不讨人厌的笑。

“开刃了,嫂嫂要用就方便了。”沈行原用帕子把匕首上的血擦净,仔仔细细来回擦了好多次,才递给她,“贴身放着吧。”

多个防身的东西是好事,但哪用得着这样,纪清梨握住匕首,没说什么就要走。

沈行原并不挽留了。

嫂嫂的匕首,是用他的血开刃的。

好满足。

她会用来捅谁?想趁虚而入的谁?

*

搜山侍从带来的消息多少还是干扰到她,纪清梨睁眼闭眼总是漆黑,是无数张沈怀序倒在血泊里的脸。

这几日纪家接连上门,纪清梨让人拦住没给半点机会,今日她在宫宴露面,纪家是时候坐不住了。

纪清梨不在家中停留,披上外袍去那屋子一趟,看眼那天捡到的人还活着没有。

许三似是眼睛看不得强光,以布料蒙住眼皮,袖口挽起,在洗什么东西。

一片岁月静好的静谧,这儿仿佛同什么都不牵扯关系,只有鸟雀虫鸣,一张和沈怀序相似还在吐气的脸。

纪清梨稍稍安心些,没有贸然打扰对方,踮脚去看他在洗什么。

不看还好,一看就见那修长青筋分明的捻着水珠,一点点摩挲摊开面前布料,两指轻轻伸进去──

那是她的衣裙!

不是说不用他洗吗?

纪清梨眼皮一跳,快步走过去,不料走得太快抬手去抢时,袖里刚放进不久匕首噗嗤下掉进水盆里。

许三似被声音惊扰到,迟疑下唤:“小姐?”

“你回来了。”

这画面有点像是养在外头,体贴浣衣的情夫。

不过情夫摸索下,不小心握住纪清梨试图掩藏的手,另只手握住小叔子送的匕首。

病弱温和的男人问:“这是什么?”

第46章 像她在外面偷吃 从裙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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