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盼他妻有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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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围着片新雪,自己靠近点都怕呼吸令她化开,又因从前关系并不算好,他知纪清梨并不如何喜欢他,所以有分寸的闭嘴,只有沉默。

好一场殚精竭虑的守护,纪清梨头也没抬。

她恹恹犯困,这几日实在睡不好,夜里总像被人盯着。

沈芙被勒令在家也没有个说话的人,也懒得管沈行原又抽什么风,光躲在角落撑头躲懒,一言不发。

落到旁人眼里,就是她为沈怀序神伤,忧心至此。

沈行原为此抿唇一二,声音沙哑:“你……你不必为沈怀序担心至此。”

“我会找到他。”

纪清梨仰头看去,困得没力气回答,眉眼耷拉嗯嗯两声。

大半影子都被他笼在身后,旁人看不见一点,叔嫂二人姿态各异,割裂出块难以插足的空间。

这是大好的机会,沈行原心知肚明。

他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兄长不在他理应照顾好纪清梨,令她不为盯着沈家的那些眼睛收到牵连,遭到挤兑。

所以他跟着纪清梨,亦步亦趋,他得想办法守着她护着她,更不要让什么裴誉谢无行这种人趁虚而入,破坏沈家和睦。

他现在是同纪清梨更要好亲近的人了,有那么一瞬间,沈行原有过不催促沈怀序回来的想法,希望他晚点回来。

大抵是他守得太紧,宫宴平安渡过。既然是他们一同来,自然也要一同回去。

他试探站在马车旁,纪清梨没有多想,这次准他上了马车。

那是兄长的马车,是沈怀序的座位。纪清梨就坐在面前,衣料在腰间折出叠叠褶皱,细而漂亮,仿佛漫着香气。

她习以为常靠向车床,沈行原也令自己放松,坐得光明正大,坐得仿佛这位置天生就该是他的。

摇摇晃晃间纪清梨也同他说了一两句话啊,一句问侯府婚事如何,一句问大皇子怎么样。

沈行原竭力以最平静、最和善的语气回答,眼瞳紧盯着她的每寸动作,如果她有一丁点同从前那般回避移开的样子,他会马上闭嘴的。

好在没有,纪清梨闷闷听着,宁静垂着眼,头稍歪长发就柔顺在颈项散开,像一截歪扭的小树枝,好乖。

沈行原眼都不眨看着,渐渐地他屏息,同兄长那般理所应当伸手,要把纪清梨拨正一点,别这样靠得快磕到头。

就在手近乎碰上去的一瞬,马车停下,车帘外禀报声陡然响起,纪清梨被吵得睁眼。

沈行原脸色极其难看,但他没有立场说什么,只能看纪清梨下车,颔首许去搜山的人禀报。

对方先说在下游发现具尸体,纪清梨脸白了点,又说搜查后没发现任何同沈怀序相关的物件,只是个普通马贼。

“既然不是,有什么要这般慌张过来传话。”

沈行原冷冷在身后斥责,纪清梨瞥他眼没说什么。

这消息何尝不是在告诉沈家,沈怀序难道没有一种可能同那尸体落得一般下场?

时间拖得越久,结果只怕越不好。

沈怀序是个大方的人,纪清梨没盼过他真死,再说死了变成寡妇日后又要有一堆其他的事上门。

她心情不算好,挥手让人下去,独自往厢房去。

长廊空荡荡,没有遮天蔽日、无处不在的沈怀序影子,她伶仃行走其中。

“遗孀”、“寡妇”的词就在暗处心照不宣徘徊在她周身。

戏谑她未来结局,又何尝不是盼着她坠落下来,盼她穿上素白孝服,泪珠颗颗滚落,无助依赖地望向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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