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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平心而论, 谁听了这些话会真信?
对方还是向来冷淡推开人, 从不多越界一分的沈怀序。
他说得这么病态,真有这么厉害怎么面上没显露过一分,还狼狈到躲在这给自己烧纸?
“这些也和你假死无关。你这样以生死算计, 难道没想过沈家,你自己身边的人会为你伤心?”
沈怀序俯身,手不经意撑到她裙摆之间。
“那小梨来为他们说一说,有谁为我伤心了?”
“当然是……”纪清梨停顿两秒。
听闻老夫人自小管教沈怀序,若她老人家听闻沈怀序出事,必定会有反应。
但不知何时起佛堂严防死守,老夫人也送离沈家,同这些再无关系,不用为他费心气。
婆母杨氏自是伤心焦急,四处寻他,毕竟不论亲疏远近,沈怀序都是她的孩子。
只是沈林华不知怎么劝慰的她,除开最开始那段心急如焚的时候,杨氏……好像渐没那般焦心了。
公公沈林华儒雅内敛,伤神也不会表露。
沈行原就更不用说了,沈怀序不在的日子里琐事都堆到他头上,又要进锦衣卫,忙得衣袍纷飞脚不沾地。
一场丧事办下来,沈家众人更多的是为大皇子的话,而不是给沈怀序敲定解决。
无疑,沈怀序拿自身生死博弈,对沈家而言是件利大于弊的事。
没人会轻易相信沈怀序死了,他们与其说是为沈怀序的“死”伤心,不说是“急”。
为局势失控急,为少了个主心骨急。所做的一切只是在等,等沈怀序继续冷淡从容出现。
她面色有动摇,沈怀序捏住她下巴,将她眼神拨正:“根本没人。”
“我有自知之明,不贪心不多求,但纪清梨,你怎么能一点无关紧要的可怜也不给我,你难道有为我伤心?”
“你和裴誉谢无行说话多有意思,哪有空想起我还死在你面前,一滴泪也没有,事到如今问我时难道有为我伤心了?”
“你怎么知道我跟他们说话?”
沈怀序盯唇珠两秒,字句变得很轻,亲昵恨恨,沾着每个夜晚挥之不去的注视,含上来:
“小梨,柜子里能藏裴世子,你就没过哪块木头哪块布后面也能藏着我的眼睛,哪个侍卫是我哪双手也是我,没想过空无一人的夜里我死了要站到床头看着你?”
手臂被鬼吹了一口气般,毛骨悚然的寒意从后颈猛地攀到四肢,纪清梨打了个颤,如同痉挛。
这个疯子。
唇珠水洗似的立起,纪清梨呼吸水渍每点反应都吮走进去,舌根连着后脑麻成一片,她甚至能听到沈怀序喉口短促的吞咽。
沈怀序影子已完全堵到面前来,事情在今晚没有回旋余地,纪清梨已经接连败退,现在绝不要承认为他伤心或可怜,一点也不承认。
唇被吮得湿答答,狼狈绯红的脸被人全部捧在掌心,她阈值太低,一点点手段也令她吃得发晕,手脚被抽去骨头般的软。
气都喘不上来,还要斥他:“没有伤心怎么了?我们是假成婚。”
“都是假的,契约点到即止,你别忘了!”
“我没忘。”
“不过背地看着你也好,有这种不见光手段也好,又都不是第一次。”
沈怀序将她溢到下巴上的水渍擦去,握着她手自己来探真假:“你有胆勾我袖子研习同房,就没想过我会有什么反应,没想过有今日?”
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