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赋倾城色

第110章(1/2)

方瑾儒被留在闵宅的一个月里并没有见过维桢。维桢卧床数日后虽然不再高热不下,却持续病了两周,又因服用了大量的中药,精神欠佳,肠胃非常脆弱,食不下咽,寝不安席。闵西廷父子以及伺候她的一大群仆人几乎想跪下来求她多吃点东西。维桢是不会让别人为难的,勉强吞下去,片刻之后就搜肠刮肚地大吐特吐。其实维桢算是因祸得福,不知是因为她身体状况堪忧,闵子儒不敢卤莽地去刺激她,还是她那句要跟方瑾儒告状的威胁起了作用,闵子儒没有再试图对她轻举妄动,实在止遏不住也只是亲亲她的小脸,捏几把她的小嫩手来望梅止渴一番。闵子儒是自己的亲哥哥,维桢虽然反感他的接近,却勉强在心理能够承受的范围内。维桢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打死闵西廷也不敢将人领到方瑾儒面前,只好哄方瑾儒说维桢情绪抵触,不愿意来闵宅。方瑾儒只“嗯”了一声也就不再多问。方瑾儒与维桢母女间相处的模式与寻常人截然不同,有时简直令人难以理解。她们几乎不花费任何时间和精力去维系彼此的母女之情——她们的感情深植在骨血里,并不因距离和时光而有丝毫的减退或隔膜;两人又都最澹泊寡欲不过,从来不做无谓的事情。维桢的同学偶尔见到她给父母打电话,其实只限于童徵,因为维桢知道父亲非常重视这件事,她愿意哄哄父亲开心,而方瑾儒是不屑也不需要的。闵西廷眼里只见到方瑾儒冷淡女儿,从来不主动联系关爱维桢,却不知维桢也从来没有主动过问自己的母亲。离开香港前,方瑾儒一步都不曾踏出过小楼。闵西廷管着那么大一个闵氏集团,无数张嘴指着他吃饭,说是一馈十起,一日万机毫不为过。他再着紧方瑾儒,再想寸步不离、朝夕相伴,也有偶尔腾不出功夫来纠缠她的时候。方瑾儒只嫌这样的日子不够多,自得其乐地独自看看书挥挥毫打发时间。小楼的二层就是个微型的图书馆,里面存放了大量闵西廷天价拍来讨她欢心的古籍孤本。方瑾儒天资聪颖,惊才风逸,在学术上的造诣尤其了得。不过她所有的才学都是锦衣夜行,闵氏父子将她视作禁脔,她的作品从来不曾流出外界,只为两人私人收藏。世人对方瑾儒的认识,多是限于她绝世的容貌以及闵祁山对她至死不渝的恋慕;至于闵西廷,父子二人共占一女到底不雅,闵氏父子心狠手毒的名声天下皆闻,外人即便心内存疑,也鲜少敢放到明面上说三道四,唯恐招致杀身之祸。闵西廷其实并没有软禁方瑾儒,“渚宫”楼下十几名保镖下人就是摆个样子而已。一来是他不敢,方瑾儒挑一挑眉梢就够他在心里琢磨难受半天的;二来,就算他敢,他手下的人也没有胆量去阻拦方瑾儒。尽人皆知,从闵祁山仍在生时开始,方瑾儒就是闵宅里说一不二的女主人,如果她想要单独住进正院,闵西廷二话不说就得灰溜溜地收拾行李搬出去。闵子儒猜得不错,闵西廷再怎么若丧考妣,再如何留连不舍,他也不敢对方瑾儒食言,一月之后如约放她回广州。方瑾儒记着闵西廷提过维桢对闵宅不喜的话,亲自回童家旧宅接女儿。一见到维桢,她那张沉鱼落雁的脸就沉了下来。方瑾儒连女儿稍微长高了一丁点都能一眼看出来,何况如今瘦了足足一圈,形容更是前所未有过的憔悴萎顿。给个木瓜养成根丝瓜,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的面色一变,上至闵西廷父子,下至满院子的保镖仆人皆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一声。“闵老板就是这样照顾我女儿的?”她冷笑着望向闵西廷。闵西廷的冷汗刷的一声就下来了,搓着手讪讪道:“瑾儒,这个、这个……”方瑾儒疏慵地抬了抬手示意他噤声,眸若寒星,漫不经心地落到闵子儒身上。闵子儒的脸色已惨白如纸,步履不稳地来到方瑾儒面前:“夫人,都是子儒的错。”“自然是你的过错。”方瑾儒语气孤澹,素手一扬,“啪”的一巴掌扇在他白皙的脸上。她的手软若春花,细嫩如脂,轻飘飘地落在闵子儒脸上,却让他全身一震,“扑通”一声双膝弯曲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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