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疯批帝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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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没有信季砚,可季砚也只在最后一刻才向她透露了那些,他将感情视作博弈,他想赌她有多爱他,但彼时她也懵懂无知,甚至她也从未在他口中得到一句确切的爱。

如此的情意,自然撑不起生离死别的劫难,她还有家人在等待她,不止是她要活命,还有更多人也要活命。

她更不欠季淮的,季淮于她而言是全然的胁迫,她恨不得他死!

“当年,我未曾给季砚一个交代。”此刻,她如此麻木道,“如今,倒是能同你二人一并做个了结。”

她好像当真怀着必死的决心。

季淮双眼圆睁,死死盯着晏乐萦,殿内被死寂笼罩,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殿外的兵刃相接之声却越发喧嚣。

一声接一声,尖锐刺耳,径直钻进两人心底,搅得人五脏六腑都不得安宁。

“晏乐萦,你当真要这样鱼死网破,不留一丝余地?”季淮咬着牙,从齿缝间挤出这句话。

又是一个人这样问她,晏乐萦颤了颤眼皮。

因为他们不明白,比起他们,像她这般出身低微、身轻言微之人,能选择的余地,实在太少了。

她不似他们还能筹谋希冀着东山再起,即便她以退为进,小心翼翼退让,意图寻到一线生机,还是会被人轻而易举拿捏,毫无还手之力。

季淮是这样,季砚也是这样。

他们说到底,都不在乎她究竟想不想,只会问她肯不肯屈服。

但她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她不想再这样任人摆布。

她轻轻嗯了一声,平静,却很笃定。

她宁愿鱼死网破,釜底抽薪。

最终,季淮像是彻底败下阵来,他恨声半天,垂首,声音低的几不可闻,“……晏乐萦,阿乐究竟在哪儿?”

第65章 我们两清自以为是的爱,是占有。……

“我找了她十年…十年了,甚至比你和季砚分别的时日还久。

快告诉我,你快说——“季淮怆然大笑,笑得无端像哭,“父皇曾言,为君者不可动情,可他不也是那般?他可以寻那么多母后的替身,我却不可以?他凭何那般教训我!”

“告诉我,你告诉我,我的阿乐究竟在哪儿?”

晏乐萦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喉中涌去,原本血应该是温热的,可淌在身上,又令她彻骨冰凉。

太难受了。

她很累,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季淮见状,顿时慌了神,唯恐她就此咽气而什么都来不及说。他急忙要来扶她,却又见晏乐萦吃力抬起手,虚弱地指了指桌案的方向。

殿外,兵刃相接之声愈发激烈,可直到此刻,也不见他安排的人来此支援。

季淮隐隐意识到什么,他转而快步走向桌案,要拿笔墨书写晏乐萦索要的暗线部署,慌乱之中,手臂却无意间碰倒了什么东西。

只听见“啪”得一声,如玉石碎裂,一时竟比外头的兵刃交接声还要突兀清脆。

是那盏琉璃宫灯。

晏乐萦微微一怔,有一瞬心似绞痛,想摒除那情绪,却难受地落了泪,又见季淮注意到了什么,他弯腰,在残碎琉璃片中拾起一样东西,是那封季砚写给她的旧信。

季淮目光匆匆,一目十行扫过信上内容,沉默一瞬,随手将信重新丢回地上,对着晏乐萦冷嗤出声:“燕燕,你真是好狠的心,季砚爱了你十余年,你却要留给他一具冰冷的尸体。”

从他的角度看去,晏乐萦几乎整个人都倒在血泊之中。

她一贯爱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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