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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轿车驶入滨南南郊,最后停在一栋偏僻的地下建筑前。
这是一座不在地图之上的拳馆,入口低调,外墙用旧海运集装箱拼接而成,看上去像个废弃工厂,可一旦乘铁皮电梯而下,整个世界像被剖开了另一层皮。
内部是下沉式擂台结构,擂台居中,顶上的射灯打在中央,像是随时会燃烧起来的烈焰。四面高台环绕,观众席分层而建,如竞技场般向上延伸,顶层是贵宾席,沿内墙搭起一圈悬空式包厢,从玻璃栏望下去,擂台上的每滴血都能尽收眼底。
这儿的比赛不是常规拳赛,更多时候像是一场拿生命赌博的地下秀场,血与拳头是真的,规则只是摆设。
在其中一个视野极好的包厢中,一圈红丝绒沙发围着玻璃茶几。坐在正中间的余知洱穿着一件贴身的斜肩裙,裸露的肩膀在冷光中泛着瓷白,鬓发贴在颈边,带着漫不经心的冷气。
出柜后,他已经可以很坦然地面对自己的内心了,所以能够在朋友之间毫无顾忌地玩。
修长的腿懒散地搭起来,他漫不经心地摇晃了手中的金汤力,时差还没完全倒过来,却没影响他面上的轻松从容。
“听说你爸……”
余知洱点头,没避讳:“之前的事处理差不多了。”
“那你这次回来还打算走吗?”
余知洱摇头:“不回去了,养老院那边这半年光我妈妈一个人打理不过来,以后那边就我来负责了,顺便进行下技术升级,现在什么都要革代嘛。”
“你说这事儿整的,”,一个朋友一眨不眨地看着余知洱的脸说道,“要是余总你开家酒店或者百货呢,咱也说什么时候去凑个热闹,养老院这东西没法捧场啊。”
余知洱笑得弯起眼睛:“我家的养老院也有护理职能的。”
“意思就是你要是老年痴呆了也能去,”,裴度川补充。
“哇,那我这年纪轻轻的——”
“老年痴呆可不一定是老人才会得。”
看了一个多小时,余知洱一边看着下面的擂台一边小小地打了个呵欠:“怎么前戏这么长?”
他旁边的裴度川笑出来:“你想什么呢?这是正经拳馆。”
裴度川竟然带他来的不是乱.交擂台赛那种东西,余知洱反应过来后也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不妥。
不过在他道歉之前已经有朋友帮他解围:“也不咋正经吧,这年头哪有正经拳馆。”
“看来是余老板觉得无聊了嘛,这家拳馆能点人的,没人点的话他们就自己排班,但是客人可以指定擂台的对手,要是想看血腥一点的,就选个实力悬殊的,挑个新手跟老油条对打,那个可带劲了。”
说着男人已经把拳馆的名册拿了过来,不过余知洱并没有要接的意思,那个朋友索性随便翻了一页念起来。
念这东西实际也没什么意义,毕竟从名字里是判断不出选手的实力的,给这些选手起名的父母长辈,也从来没有料到过自己的孩子将来有一天会步入这种场合,用血肉换取金钱吧。
念着念着声音也低了,他现在只等着一个台阶让他停下来,又翻过一页,他从上往下念着。
忽然,余知洱指间的酒杯颤动了一下,尽管在转瞬之间他已经恢复了平静,但是因为有一个朋友一直在注意着他的反应,立刻喊了停:“等等,刚刚那个名字,叫石宽的那个。”
他问余知洱:“余老板认识?”
余知洱轻笑了声将酒杯放到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