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被荷尔蒙糙汉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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洱蹲下来,听到了一句他从没想过会从养母口中说出来的话:“小竞鬼机灵着呢,知道我不打他,老是抢小宽的东西,作业本,你明天再买两本回来,偷着给宽儿。”

“……”余知洱闭了一下眼睛:“我们就到这里吧。”

养母并没有自己面前有人的感知,脸上浮现出一种怪异的柔和,像是陷入十几年前的旧梦中。

“不要让我再恨您了,”余知洱一字一句,“你坚持要来的那家养老院,我已经替你申请了。费用我会全额付清。但是,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当我是你儿子了。”

养母扭了一下脸,瞳孔中空无一物。

余知洱预计以送养母进“颐余年”养老院作为摆脱这个一直牢牢缀着自己的家庭的起点,然而翌日千辛万苦地将养母带到位于半山腰、外部带有一点园林气息的养老院,他却连门都没有进来。

在接待的护理员确认信息后引着他们往里走时,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女性接待员礼貌地拦住了他们,面带职业性的微笑:“非常抱歉,石先生,目前院内床位不足。昨晚系统更新后,预约顺序有了临时的调整,给您带来不便之处,万望见谅。”

并不是能够让人心服口服的理由,然而接待员道歉道得真心实意,让余知洱发不出火来,她还取出一份纸质表单,双手递出:“您这边的登记信息我们已补充完善。后续一旦有空缺,会优先通知您,绝不耽搁。”

“再次致以万分的抱歉。”

院门内,阳光正好,四周是一种带着淡淡树脂香气的园艺式空气。这里安静、干净、昂贵,似乎连地上的落叶都被筛选过般,毫无脏乱感。

他原以为今日是个终点,也该是个起点——养母入住,他从此摆脱这具沉重到骨血里的“养子”身份。

但这计划被打断了。

突如其来的“等候安排”让他的心里空白起来,把刚刚交给他的回执单叠起来,他一时间几乎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余知洱并没有马上开车离开。

刚才一路蜿蜒上山,已经消耗了养母大量的体力——如果现在再开回来,两个小时山路来回,她很可能会扛不住。

院外西南角是一片不大的果林,是养老院附设的采摘园,除来作为养老院新鲜水果的来源,也偶尔会组织老人和亲属来这里采摘水果做些活动。此时还未到成熟期,一树树果子带着青涩,挂在枝叶间。

余知洱推着养母进到果园,想让养母歇一会儿。

靠在一棵树上,余知洱看着指着树上的果子和空气对话的养母,再次感到了疲惫。

————

“颐余年”后方作为余家住宅的二层楼里,石宽正坐在沙发上,手指替母亲剥开葡萄皮。

来这边并不是他今天的计划。

前一晚朋友们兴致勃勃地要带他通宵狂欢,石宽也答应了,但自从在拳馆遇到余知洱后,那种心绪未平的困倦感便像潮水似的涌来。

又在一个朋友的家庭影院里看了一部这两年唯一口碑不错的国产电影,他就提出累了睡在了朋友家里。

草草洗完澡躺在床上时短暂地迷糊了一会儿,然而凌晨就又醒了过来。想着再躺下来也是浪费时间,他便早早出门到了养老院这边来看妈妈,还顺便约了另一家药企的经理,算是稳固一下这两年他借助蔚迟副总裁身份积攒的人脉。

清晨的山风带着潮湿绿意,窗外竹林簌簌作响,石宽披着一件颜色淡雅的衬衫,倒真有种初春晨行的味道。

石宽的妈妈一早已经起了,穿着法式睡袍和围巾,见到石宽后非常惊喜地拥抱了他:“你一直不来看我让我超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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